探察黑河上游西岔水源,曾两次登临祁连山八一冰川。一次是2010年国庆节假日,一次是2013年中秋假日,同样的季节和同样的时间,相隔三年,感觉却有明显的差异。第一次登临时,冰川阳面从山脚到雪山,还没有车行路,近5000米的海拔,步行攀爬陡峭的山坡,显得十分吃力。山风很大,寒气逼人,我们身着防寒服,仅带着相机和几瓶饮料,而每走几步都觉心跳气短、头痛欲裂,从山下到山顶约1公里多的距离,我们爬了2个多小时。到达冰川崖面时,立即被眼前的情景所震撼,所有的不适顷刻间消失——在消融与冷冻的同时作用下,冰雪断面成为一条壁立的山崖,呈东西方向排成长长的一线,犹如一条古拙遒劲的苍龙,悄悄地横卧在午后斜阳之下。四周连绵不断的山峰、升腾变幻的云雾,都静静地陪衬着它的威仪……
第二次登临,车路直通冰川崖下,车辙人迹大为增加,新添了一处玛尼石堆和五色经幡,原来冰川下被冰雪覆盖的地方,露出了石砾地面,原来西向延伸的龙角、东向延伸的龙尾都明显退缩,崖面也似乎失去了从前的高大雄伟——仅仅时隔三年,在祁连山深腹,在人迹罕至的地方,就发生了如此明显的变化,十年百年呢?若干年以后,人们还能见到这条雪山苍龙的踪影么?千百年来滋润祁连山、养育河西走廊的这些固体水库还复存在么?隐忧和不安笼罩在心头,如山头缭绕的浓雾,久久无法消散……
群峰拱绕——八一冰川南面山峰
亢龙有角
龙飞九天——冰川周围的雪峰云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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